夏に実る

春を失くして溶けない薄氷

【おだて】克莱因瓶(9)

* おだて乱搞。内部CP燭へし、みつくり,くりへし。

* 现paro注意,角色非常崩坏注意。

* 长年未写,文风和剧情都有些遗落,请见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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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船是一个大型财阀,其旗下最为世间知名的是一个奢侈品品牌。光忠大学就读的专业是化学,原本的打算就是在该品牌的化妆品部门当一个调香师。大三的时候,他去自家公司实习,研制了一个当季新品香水——“克莱因瓶”。

克莱因瓶的香味是光忠一直以来最喜欢的香味,在光忠原本住着的那间屋子里,一直有着克莱因瓶淡淡的味道——那是木香和淡淡的柑橘香味的混合——分别是房间内的木香的香薰和他爱用的橙花香水的味道。

长谷部是一个对气味很敏感的人,但那并不意味着他喜欢香水。他只是对无气味和有气味,以及气味的变化非常敏感,这点对他的厨艺上确实有所帮助。但是他对刺鼻的气味非常讨厌,除了所有人都讨厌的异味,还包括女人身上的化妆品和香水的化学制剂的味道。

但是遇到光忠的时候,他完全没有这么觉得。他身上的橙花味道混和着海洋的气息,冰冷又温和,热情又神秘。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,长谷部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其实是香水代来的感觉,而是一切的一切都构成了光忠的全部——他柔顺的黑发,白色的眼罩,金色的瞳仁,被奢侈品包裹着的身躯,以及坚定又带着诱惑的声音,和香味——直到他入住进来后,那些气味无时不刻围绕在自己身边。

“长谷部君~你看到发胶了吗?”

“不是摆在卫生间吗?”

“啊,不是,是固体的那个。”

“……那个不是我的吗?我收起来了。”

“借我用一下嘛。”

光忠在屋子里跑来跑出去,还在客厅里喷香水。长谷部关小了火,走到客厅——“你不要在人家做饭的时候喷这些东西可以吗?”

“但是快来不及了。”光忠站在玄关选鞋子。

“你等着,我去给你拿发蜡。”

“算了算了,我走啦。”光忠摆摆手。

“有必要这么着急吗?”

“遵守时间是绅士的美德。”

绅士这个词用来形容光忠,显得贴切但是又好笑。

“那路上小心。”

“好……我想喝口水,能帮我把杯子递过来吗?我穿好鞋了。”

长谷部露出不耐烦的表情:“……我是你妻子吗?这么使唤我。”但是说完还是去给光忠接水了。

喝完水的光忠把杯子递给长谷部,顺手又把长谷部拉过来,用力吻了一下。“给爱妻的吻。”

“你还是快滚吧。”长谷部皱着眉头抹掉了嘴边的水痕。

光忠满脸笑意地推门离开:“拜拜!晚上不用等我了!”

谁会等你啊。长谷部心想。


深夜一点,长谷部躺在了床上。做饭、吃饭、洗碗、看电视、运动、洗澡、洗衣服、写报告、晒衣服、躺下,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预定做完了。唯一的问题是光忠还没回来。

他今晚会回来吗?回来之后能开门吗?会不会醉倒到门口?会不会在别人家留宿?

长谷部翻了个身。

睁开眼,都是普通的担心;闭上眼,尽是无聊的想象。他在黑暗中紧锁眉头,想着心上一次这样为别人牵动是什么时候的事情——不如说以前真的有过吗?

长谷部在被子中缩紧了身体,发觉有些冷。睁开眼,发现窗帘在室外的光下微微地鼓动着,意识到窗户在通风完后没有关紧。支起几乎半睡过去的身体,长谷部去关了自己的窗,想着也检查一下其他窗户。

对面就是光忠的房间。他推开门——一直以来做清洁的时候都是随意进出的——打开了灯。这间房有几盏淡蓝色的射灯,也不知道是为了烘托什么气氛,但是不愿意太亮的光照醒自己的睡意,长谷部只开了这个。啊,果然他也没关。

光忠的房间朝南,有一个阳台,如果不关的话晚上还是有点危险。他管好阳台的门,锁上,回头看见落在床上和桌上的衣服,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始收拾。这样他回来就能直接睡了。

不再通风的房间很快沉积出了淡淡的木香味,还有衣物上残留的香水的味道。是光忠的味道。不知为何,长谷部的心情慢慢地平和了下来。或许从他人的气味身上获得熟悉和安心感本来就是一件难得的事情。但是还差点什么。

“你在我房间干嘛?”

长谷部一惊,看见光忠出现在房间门口。

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!”长谷部吓得把收拾到一半的衣服扔在了床上。

“刚刚啊……我怕吵醒你,小心翼翼没发出声音,没想到你居然躲在我的房间里。”

“我哪有躲着,过来关个窗户而已。”

“但是我看到的是你灯也不开,就在我的床边站着闻我的衣服?”

“我……”一时间感到百口莫辩,长谷部也放弃了辩解,打算回自己房间睡觉。

“别走。”光忠拉住了打算绕过自己的长谷部,“你都来了。”

“我要睡了……明天早上还有课。”

“别,不要……我想要你很久了……”边说着,光忠抱住长谷部,把头凑到他的耳边。

该说什么呢?长谷部静止在那里,脑中的话语被光忠身上的香味所缠绕。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意愿,在哪个晚上留下来不就好了吗?一起吃个饭,休息一会儿,自然地开始不好吗?像所有情侣一样……

情侣,他又默念了一遍这个词。在长谷部心中,这个词的概念已经变得怪异,好像被约束的情侣是世间的异端,没有任何义务的开放关系才是正确的相处方式。

好随便啊。他内心感叹着,而光忠已经开始剥下他睡衣胸口的纽扣。

“为什么还要做?和别人玩过还没累吗?”

“就是因为累了才要找你啊。”

“我到底是什么啊。”

“你什么都是。”光忠搭在长谷部的耳边,用黏糊糊的声音说着,“是我的宝贝,我的甜心,我的亲爱的。”

长谷部闭上了眼睛:“这种甜言蜜语有什么用呢?”

“只有你能让我晚上出去,回来了我当然要甜言蜜语几句。”

“我又不是乖乖等你回家的妻子。”

自己真的不介意他晚上在外面吗?这些甜言蜜语真的没用吗?不是的。那几句话足以让他脸红心跳,晚上能回来抱住自己的身体也完全消除了之前的不安和紧张。他吞下了无法说出口的话,回头吻了光忠。

“乖孩子。”光忠把他压在了散落着衣服的床上。


长谷部抱着光忠的背,看着天花板上的射灯。蓝色的,游移的光线,像阳光透过海水的射线。他就沉溺在这样的海水里,沉溺在这个房间的香气中。

之前唯一缺少的,就是让香水挥发的热度。从他的身体挥发时传来的浓郁的香水气味,就像广告词里写的那么俗套。

浪漫,神秘,甜美,随着体温挥发,浸入自己的皮肤、粘膜和血管,回到神经。多余的渴求已经变得毫无意义,长谷部只想抓紧他,然后更深地呼吸。如果不是光忠,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喜欢贴近他人的皮肤,不嫌弃不属于自己的感触、汗水和气味。他紧实的身材和温柔的动作,在长谷部的眼里……


——就是一场噩梦。

长谷部睁开眼,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。他看向床头的时钟,凌晨两点,自己才睡下去一个小时。也许是因为太过担心,而做了一个这样的梦。

起身后,平息了一下心情,他去洗手间接了点水喝。时间上已经到周六了,没过多久光忠就要去家访了。低头看了一会儿洗手台,他发现自己除了担心没有任何头绪。抬起头看镜子,里面的人神情慌张而憔悴。

他伸手关掉了洗手间的灯。


***


俱利伽罗听见门铃声便打开了门,光忠穿着便服站在门口,还是一脸令人不悦的笑容:“俱利酱,下午好。”

“下午好。”

“你叔叔呢?”

“出差了。”

“哦?就你一个?那你吃过饭了吗?”

“煮了点面。”

“嗯……那晚上我带你出去吃吧。”

晚上?这个人要待到晚上?俱利伽罗心想。

光忠脱下外套,熟练地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:“昨天布置的作业做了吗?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吗?”

“家访是来问这个的吗?”

“我可不知道你家长不在。”

“我也没有让你见他的意思。”

“哎哟,”光忠感叹了一声,“那还挺巧的。”然后自己坐在了沙发上。

“我让你来确实是有事情要跟你讲。”俱利伽罗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
“嗯,看来你是想避开老师同学还有叔叔讲小秘密给我听?”

“别开玩笑,我是认真的。”俱利伽罗沉下脸,“你以后不要去找国重了。”

“国重?国重……”光忠念了两遍长谷部的名字,然后哈哈地笑出声,“你叔叔知道你这么叫他吗?”

“跟你没关吧。”

“所以你是要跟我宣示主权?还是说长谷部君跟你说过什么?”光忠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,“他是不是说过什么?比如要跟我在一起什么的。”

“别在别人家里抽烟好吗?”俱利伽罗几乎是怒吼着说到。

“哦,抱歉。我以为长谷部君在家里也抽的,他抽烟还是我教的。”

“……要是没遇见你,他一定过得比现在好吧。”

“谁知道呢。”光忠把双臂搭在了沙发靠背上,“没遇上我他也可能被别人骗了吧。”

“……哈?为什么要以被骗为前提?”

光忠凝视着俱利伽罗,慢慢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,然后凑近:“如果你没觉得我在骗他,为什么不考虑我是真心的呢?”

“你……什么……真心?”

“我是真心爱着长谷部君,和他说要一起生活。”

俱利伽罗推后了一步:“不、不可能……”

“当然——同时我也爱着你,你也很可爱。”

俱利伽罗哆嗦着嘴唇:“……你疯了。”

光忠耸耸肩:“可惜疯子也有爱人的权力。”

“不,这不正常——”俱利伽罗提高了声音,然后又降了回去,“人真的可以同时爱很多人吗?”

“实际情况是,人很难只爱一个人。”

俱利伽罗眼神游移地看向地面:“……爱,到底是什么?”

光忠伸出带着手套的手扶起俱利伽罗低下的脸:“我这个瞬间觉得你无可救药的可爱,也是爱你。”


光忠领着俱利伽罗去了长谷部的房间。原本自己的房间给俱利伽罗用,肯定被彻底清理过了。那也许有些能用的东西留在了大人的房间里。

并不知道具体要找什么,怀着未经允许闯入的罪恶感,俱利伽罗也跟着光忠一起翻箱倒柜。打开一侧的床头柜,俱利伽罗发现里面有一瓶没有开封的不知道什么液体,包装全是英文,标题写着“Kleinsche Fläche”,封面还画着抽象的几何图形。仔细阅读,发现这是一瓶香水,同时已经快要过期。

俱利伽罗本想回头问些什么,却看见这一刻光忠正看着自己,表情前所未有的冷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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