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に実る

春を失くして溶けない薄氷

【烛压切】生理课

CP16发放的无料

CP 烛台切光忠x压切长谷部

长谷部第一人称注意


我们并不是因为对人的身体感兴趣才成为付丧神的。然而有很多东西的确是人才拥有的。

漂亮的容姿,打扮的机会,愉快的交谈,丰富的感官……无尽的享受。比如我身边的这个人,大概就是很享受的那类吧。

更多的时候我都是静静地看着他,和他在本丸的各个角落擦肩而过。他和身边的所有人都笑眯眯地问好,照顾着需要照顾的人,无论何时都把自己打扮得干净利落。然而他似乎认定了和我讲不来话,不会和我主动交谈。他不怎么谈自己的感受,仿佛世间的一切问题都可以用帅气来解决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我很喜欢他的自信。

到后来,我才知道他在别人面前经常提起我。然而我总是要装作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,回一句“哦,是吗”,实际上却十分想要知道他说了关于我的什么,不如说是他到底怎么看待我的。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很短,再加上没有话说,让我开始觉得他对我来说成为了遥远的存在。

直到有机会和他一起干活的时候,我才觉得他其实像空气一样包裹着我,处处照顾着配合着我,即使平时一言不发。

在格式各异的刀里,他让我感觉到了人类的味道。

在那之前,我想默认他对每个人都如此。


漫长的冬天还没结束,本丸里的各种事情都还没安定下来。这种天气里跑来跑去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,坐在屋子里整理文书总是要轻松一些的。怕冷应该是生物的天性,但我也总是担心刀剑会在极端环境下会变脆,这也许仍然是本能的恐惧。

热乎乎的晚饭是一种救赎。

本丸里的刀剑聚集在一起,一边聊着一边吃着。在这样的气氛里,无端的恐惧会消除很多。再去盛第二晚味增汤的时候,烛台切总是会给我多加一点海带。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海带的,有机会我想问问他,但无论是合适的时机还是成熟的关系,这些条件都没达到。最坏的答案无非是他记得本丸里每个人的口味。然而这样的他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
这不是一个急需答案的问题。


我对温度是非常敏感的,但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。最起码照顾马的时候,开着领子挽着袖子的他不太像怕冷的样子。

好想问清他到底是不冷,还是在耍帅。最基本的身体管理,应该要做到吧。

“长谷部君,怎么了?”他扭过头看停下手的我。

“话说,你不冷吗?”

“啊?还好吧……”他拍了拍马的脖子。

我脱下手套,摸了摸他的胸口——果然是冰冰凉凉的。一气之下,索性把他的胸前的拉链拉到顶,然后把挽着的袖子放了下来。

他笑了一下,然后低下头来,什么也没说。我戴上手套,继续喂马。

“春天快来了吧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……到时候一起出阵吧?”

这算是邀请吗?我看着马咀嚼时露出来的牙齿:“这得看主人的安排。”

“你不是想去战场很久了吗?”

我看了眼他,他只是微微弯着嘴角,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。

“……会有机会的吧。”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小心翼翼地选择语言的目的。

“嗯,一定会有的。”他对我笑了笑,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。

看到这张脸,我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应对。或许是因为今天和他讲了太多话。我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:“别傻笑了,继续干活。”

“好的,知道了。”他也继续喂起了马,“对了,长谷部君知道马喜欢胡萝卜吗?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马和长谷部君一样喜欢甜的东西哦。”

“……你就不能讲点有意义的话吗?”


春天到了,院子里的樱花开了。

天亮的比之前早了,出阵的队伍不需要摸黑出发了。我带着队伍出战,队伍里有出战经验比我丰富的烛台切。

“没事,让我来支援你们就好了。”他爽朗地说着,然后轻轻地拍下身上的花瓣。

和主人辞别后,我带着队伍离开了本丸。出阵的目的地经常是本能寺,或者是安土。烛台切经常给我讲一些要注意的事情,即使我的确不知道,我也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他试图说服我不要太在意过去的事,但那些事情对我来说的确是陌生的历史。

这么说来,我们第一次相遇也是在本能寺。在我面对大火沉思的时候,他突然叫起我的名字。我并不知道他是谁。

为了打消他的疑虑,我告诉他:“虽然我到十次本能寺来,总会有一次会想跳进这团大火里,但也只是一次而已,而且只是想想。”

他望着火,说:“我其实跟着你到十次本能寺,也总会有那么一次不会想拦着你跳进去。但这样很危险。”

“怎样才不危险呢?比率提高到每二十次?”

“不……比如说,这一次你也想跳进去,我也不想拦着你。这就很危险了。”

“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?”

“有的。”

我看向他。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而是静静地看着我。我又看向把天空都照亮的火焰。

“所以今天呢?你是怎样的心情?”

“……大概是,想跳进去吧。你呢?”

“大概是想和你一起跳进去的心情。”他对我展示着暧昧不清的笑容。

“……我是开玩笑的。”我小声说着,想冲散这份尴尬的气氛。

“我也是。”

“回去吧。好歹你也是经历过火灾的人,还开这种玩笑。”

“……你开这种玩笑,就不恶劣了吗?”嘴上说这样的话,他还是保持着笑容。

我移开目光:“如果,不是玩笑呢……?”

他走到我身边,拉住我的手臂:“你现在不是刀,是有人的身体的付丧神。被火烧的话皮肤会烧焦,还会有一股烤肉的味道——就像每周五的晚餐里的那样。然后你会很痛,还可能忍不住发出惨叫,但是我是不会进去救你的……你会越走越深……”

“他那么做了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到底,希望我怎么样?”

“……第一把长谷部走进本能寺的时候,我没有拦住他。回去之后,我告诉审神者,他因为过于努力没有及时撤退,然后碎掉了。审神者很难过,嘱咐我不要让你再上战场。”

“……现在呢?”

“他让我好好看着你。”

“那你还说一起跳进去这样的话。”

“毕竟失信之后,我可是没有颜面面对审神者的,不如和你一起死在这里。反正还会有第二把烛台切……”他再次露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容。

“还会有第三把长谷部吗?”我有些焦躁,把手腕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:“回去吧,我是不会跳进去的。”

他也没有继续说话了,跟在了我身边。


……如果再晚一点知道就好了。

我不愿意再面对他,也不愿意去思考他和那个走进了火焰中的长谷部的故事。他顶多把我当成上一个长谷部的替代品吧。也许他只是觉得我也会跳进火海,所以才不愿意接近我。

我继续和他在当番和手合相遇,在战场上背靠背战斗,然后偶尔一起为本丸的大家做一顿饭,但是不多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。本丸里的刀越来越多了,调整房间的时候,烛台切和我换到了一间。那天夜里,我第一次看到穿浴衣的他,手上依旧带着手套。

“长谷部君。”他只是笑眯眯地叫了一句我的名字。

“嗯。”我回了一句,然后背着他整理起自己的东西。

这下子每天都要面对面无数次了。

他对我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,和房间里的其他人聊着天。我放弃了去猜他的意图,开始想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

他们在聊最近天气很热,笨重的武装让人更加难受。不知道是谁随口说着羡慕短刀,烛台切反驳着那样会晒黑。我给自己铺着被子,然后看着被套边缘的深红色的缝纫线。

我可能只是想和他多讲几句话。

“所以这个天气……要是只是刀的话,就不会有问题了。”

“是啊,每次连流汗的时候我都很紧张,不知道刀会不会生锈……”

“盐水好像容易让铁生锈吧?”

“天哪……”

“没事,每天好好保养就行了。”

聊天结束了,我坐在屋子里已经等了好久。

“啊,不好意思,是该睡了吧?”和其他人道别后,他了走过来。

“嗯,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。”

他整理好自己的被子:“那就晚安了,长谷部君。”他说着熄灭了房间的灯。我也躺进了自己的被子里,闭上了眼睛。

“长谷部君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学会睡觉花了多久?”

我睁开眼,看见他的眼睛在暗处还是有着暗暗的光。

“这个是需要学会的吗?”

“闭上眼的时候,不会很害怕吗?一片漆黑……”

“你是没见过夜晚吗?”

“不是……我一开始不太能区分死亡和睡觉的区别。失去意识之后,总觉得会不再醒来。”

“我一开始就很习惯。”我告诉他。

“你很适应人类的身体。”

“我以为大家都这样。”

“但是我一开始连呼吸都不好掌控……也许是我太笨拙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“好想像人类一样,从婴儿开始长大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从一开始就遇到最开始的你。”

我再次看向他。他大概也看向了我。他的右眼上还是带着眼罩。

“……你和之前的那把长谷部,发展到到什么程度了?”

“人类的说法的话,大概是恋人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火海?”

“我喜欢他的全部,包括对信长依依不舍的部分。”

我说不出话来。只能睁着眼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。

“我不知道我们会迎来怎样的未来,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是尽头,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了谁战斗,不知道自己杀死的人到底是谁,不知道还会遇到第几把自己和第几把自己喜欢的人……比起这些事情,也许直面一个无法解开的心结,比较像个‘人’所做的事情。”

“改变历史,只是做梦而已吧。”我随口说着,“那把长谷部改变了历史吗?跟着信长自刃阻止队救出了那个男人吗?”

“不。他暗堕了,就成为了我的敌人。我杀了他。”

“不是看着他走向火海了吗?”

“我把暗堕的他推进了火海而已。”

我不再说话了。

“即便如此,我还是喜欢他的。我觉得他应该很高兴。”

“……是吗。”

“同样是长谷部的你能想像吧?”

“不能。”

“那你想要怎样的结局?”

“都没有开始,为什么要有结局。”我莫名有些来气。

“……你说的对。”他起身了,面朝我说着,“那开始吧?”

“开始什么?”

“我们的故事。和刀的使命无关的,和战争和死亡无关的,我们两个的故事。”

“不是和上一把长谷部的故事?”

“不是。也不是把。是我面前这个叫压切长谷部的人的故事。”

我疑惑地看着他:“……从哪里开始?”

“从互相了解对方开始。”

“怎么了解?”

他坐到了我身边:“从头到脚,全部。”


“人的身体很奇妙的,”他说着用带着手套的手确认着我的皮肤的每一寸,“当我还是刀的时候,从来没有觉得人很精妙。”

“身为人时,反而不能确认内部的每个器官。”我补充着,“我觉得自己脖子以下和腿以上的躯干都笼罩在一片黑暗里。”

“……内部大概是,可以确认的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们可以先从外面开始。”他触碰着我的脸。皮手套的温度是冰冷的,“人的皮肤很薄很薄,所以会染上红晕。我想看你皮肤被染红的样子,而不是被火光照亮的样子。”

“那你应该点亮灯仔细看。”

“不,还没到时候……”他轻声说着,然后俯下身,吻住了我的嘴。我大致理解了,看不见的部分的意义。和明显区分开的干燥的皮肤不同,湿润的黏膜,模糊不清但又奇妙的感官。勾勒着轮廓,重复着交缠。

“你出汗了……”他小声说。

我整理着呼吸,发觉自己无论是心率还是心情都已经变得乱七八糟。“出汗很正常吧,天气这么热。”我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。

“不会害怕生锈吗?”

“刀并不在手边。”

“那就好。起码不用害怕做到一半你给我一刀了。”

“……之前的那把,做过这样的事情吗?”

他俯下身吻住我,然后轻声说:“……不要提之前的事情了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他脱下了手套,然后重新将手放在了我的身上。我感觉到了他手上有不平整的疤痕。“这样也可以接受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会觉得恶心吗?”

“拿剑的手总会有茧的。”

“……不是茧啊,不是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我伸出手,确认着他手上的疤痕:“这是烧伤吧?”

“是的。所以不要想着往火里跳了哦?”

“不会的。”我认真地说着,然后摸索着解开了他未曾在我面前解下的眼罩,“……这只眼睛也是吗?”

“是的。在我做好心理准备之后,再给你看吧。”

我用手指感受着疤痕的纹路,然后亲吻他的右眼。他缓慢的呼吸打在我的胸口上。

“在紧张吗?”我问他。

他没有回答,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我的腰。

“……继续吧。”我离开了他的眼睛。

“嗯,继续。”他一边这么说着,然后伏在了我的胸口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这层皮肤这么薄,但是却把我们的头脑和心脏完全分开了。”他絮絮地说着,“虽然这么近,但是永远不能合为一体。”

“至少我们现在有人的身体,不是兵刃相接的武器,还可以拥抱。”我摸着他的头发说。

“长谷部君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“……长谷部君……”

“……我在这里。”

他枕在我的胸口,一遍遍地叫着我的名字。


我们迎来了第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清晨。没有谈起昨晚的事情,而是各自整理好,然后准备出阵了。虽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,但是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。无论是砍杀敌人的时候,还是干活的时候,都轻快了很多。

至少我感觉到,他在我身后掩护我的时候,有一种非常实际的安心感。就好像是从一开始他就应该在我身后,今后也一直会在我身后一样。我并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。

然后在回程,我们在队伍的最末接吻。他离开我的时候,告诉我这次我的回应很温柔。他从昨天遇到的事情开始说起,然后说到了一百天前的事情;然后又从回本丸的打算开始说起,说到一百天后的打算。我从来没觉得有哪一天像这两天一样被填得满满的,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消化。虽然仔细一想都是无意义的话,和工作扯不上半点关系,但我还是很开心。人大抵都是喜欢讲这样的话,进行没有明确目的的交流的吧。

我突然很很羡慕他很像人的部分。或者说他努力让人觉得他很像人的部分。

回到本丸后,我和他一起负责了当天的晚餐。我们做了奶油炖菜和炸鸡块,一直到很久以后我还记得那餐我们是如何配合着做好的,以及吃起来是怎样的味道。

然后晚上,我们在坐在走廊上,看着萤火虫在黑暗中若隐若现,猜它们是从那条河流过来的。然后躺下来,分辨着西洋的星座,一起讨论着那些异国的故事,然后在充满夏天味道的风中接吻,最后在黑暗里接纳对方的身体。

事后,他点亮了灯,清理了起来。我看着自己的身体,第一次模模糊糊有了一种有人的身体真的太好了的感觉。至少我是自由的,可以决定自己的行动,可以改变自己的想法。

烛台切背对着我,重新带上手套和眼罩。我打开拉门,让外面的空气进来。

“长谷部君……”他又呼唤着我的名字。

“怎么了?”我看向他。

他还是笑着,但是在黑暗里有点模糊。

“你有觉得开心吗?”

“如果这种感觉就是开心的话,大概是开心吧。”我诚实地回答。

“那就好。”

我看向院子,里面的石灯笼还亮着。“在很久以前,我还想过,如果我现在有人的身体,是不是可以见到那个人,亲自把事情问清楚。但是我并不想改变历史,不如说我没有这个自信……就算我有人的身体,但在他心里我也只是一把锋利的刀。从被他爱用到被他起名,都只是因为刀的锋利。没有什么事情,是值得拥有人的身体的我做的。”

“但是你可以救他……在本能寺。”

“没用的。救了他,他也是会死去的。我只是一把刀,不能像护卫一样保护他。”我顿了顿,“更何况,人总是会死的。”

“是的,你说的没错……”

“如果我是一把到死都在他身边的刀,我大概还会为了他的天下而努力,但是在被送走的那一刻起,我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只是无足轻重的一部分。除了等他接我,我什么也做不了。但是谁知道他活着的话就会来接我呢。

“作为一把刀,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。但是历史里的我,只是一把刀罢了。”

他没有应答。我看向他,他的表情一直在变换,好像是在思考合适的回应。

“怎么了吗?”我凑过去看他。

他低下头,然后又抬起来:“现在的主人,很让人安心对吧?”

“嗯,是的。他是个爱惜所有刀的好心人。”

“而且对你也很赏识。”他补充着,眼神看向一边,“但也只是把你当作刀吧?”

我愣住了,然后开始思考这个我从没想过的问题。我从没有希望审神者把我当作刀以外来看待,但现在的我和人究竟有什么本质的差别?

“我们,说到底并不是人,对不对。”他静静地说。

我坐在了他的面前。

“我们在做的,其实也是模仿人类罢了。”他继续说着,但那语气听起来好像很不情愿,“我知道人类会怎么做,也知道人类需要什么。我们吃着饭,睡着觉,清洁着身体,聊着天,在天黑后做爱……但是这些事情对刀没有任何意义。我们只是在维持着这副躯体,然后模仿罢了。”

“……难道……这些……都不是应该的吗?”

“不,就像过家家一样。”他低下头,“我们平时玩着过家家,然后在战场上命悬一线。这真是不好玩的游戏。”

“……活着回来不就好了?”

“不,我们只是消耗品而已。”他抓住了我的手,“你并不是第二把长谷部,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把烛台切。你知道吗……我们都是消耗品。并不是人们拿着刀剑去战斗,而是让身为刀剑的我们自己去战斗……”

我看着动摇的他,也说不出话来。

风铃发出轻微的响声,伴随着虫鸣。

我捧住他的脸,让他抬起头来。没想到他竟然哭了出来。替他擦去眼泪的时候,我发现泪水竟然是滚烫的。“只要我们相互配合下去的话,会一直活到战争结束的。”我试图安慰他。

他努力地对着我笑了一下,然后擦去剩下的泪水:“真是太难看了,居然哭出来了。”

“难得有人的身体,试着哭一哭也没错啊。有流泪的理由大概也是不容易的事情。”

“不……不……长谷部君。”他边说着,然后哭得更厉害了,“我真的,很羡慕你。无论怎样的你都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有各式的神态,有丰富的感情。比如刚才的开心,比如之前的动摇。我真的很羡慕你,从里到外都像人的地方。”

“难道你不是吗?”

“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开心,我也知道我应该喜欢你。但我忘不掉那个暗堕的长谷部,我忘不掉他被烧死的情形,也忘不掉我为他撒的谎……我只喜欢他像人类的部分,就算他的那部分会让他死去也无所谓。”

“所以你还是忘不掉他吗?”我皱着眉头,“昨天你说过的开始呢?”

“这是开始,但只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。一个羡慕人类的烛台切和一个很像人类的长谷部的故事。”

“这个悲剧的结尾会是什么?”

“是被你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伪装,我其实根本不像人类,也没有人类才有的感情。我并不爱他,不想保护他,我觉得任何一个长谷部都是值得羡慕的对象。然后你会为你自己难过,我也会为自己难过。”

“我会为你难过。”我抱住他,“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过我喜欢一个和人类一模一样的你。我喜欢看起来像人类的你,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帅的你,内心有所挣扎的你。我们之间做的所有像人类做的、又或者是不像的,我都喜欢。”

“长谷部君……”

“忘记本能寺吧,忘记之前的长谷部吧,忘记是刀还是人的选项吧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用人类的身躯,再拥抱一次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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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文章构思了有一个月,前前后后起了六次稿,最后才在CP前急急忙忙地赶完。

一直在认真地想两把刀的话会怎么恋爱,刀到底是怎么想的,人到底是怎么想的,之类的哲学(?)问题,结果没什么好的结果。感觉在思考别的事情的长谷部也许没什么心思思考这些,于是又交给了光忠(我为什么要说又呢


无料都发完了,感谢大家> <印量很少不好意思,而且有的黑箱好像也没留到,不好意思……不过谢谢支持,也是第一次印这种东西。

谢谢中途鼓励让我没窗的朋友,也谢谢在周四半夜帮我校对的杨太太,谢谢从印到发都一直在帮忙的鸟鸟……

谢谢大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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