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に実る

春を失くして溶けない薄氷

【压切主】如愿以偿(上)

  • CP压切长谷部x审神者

  • 不是乙女向但也不是腐向,没有什么糖

  • 审神者的性别不用在意,当它是草履虫都可以

  • 澄澈见底的清水

  • 审神者第一人称注意

OK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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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做压切长谷部。只要是主人的命令,我都会做到的。”
第一次见到压切长谷部的时候,我只是普通地觉得,又是一把忠诚的刀啊。话说真的什么都能做到吗?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吧。带着些许疑问,我也只是匆匆地把他编入了远征的队伍,然后继续按照以前的编排出阵。
“请交给我吧。我会给你最好的结果的。”他说着让我放心的话。
我只是随意地回应了一下,然后看着他带着队伍离开。
而回来之后,他又告诉我,“得到这样的结果是当然的”。
我还没有来得及评价他的结果,为什么他能这么自信?检点着他带回来的素材,我也只是随口夸奖了一句“辛苦了”,便不加理会了。
“还有什么命令吗?”他主动地问着我。
“嗯……”我想了想,“休息一下后再去远征吧。”
“好的,主人。”他向我微微鞠了一躬。
我看着他离去的样子,记住了他头发的颜色和背后飘起的带子和绳结。

如果你拥有四十二把刀,你会如何对待他们?把一份大大的爱分成四十二等分吗?还是大多灌注在心仪的几把身上?
我还没有想好。但我觉得他们只有我一个主人,大概希望的都是得到我全部的爱吧。那些坦诚的、亲昵的、温柔的、别扭的表现,大概多多少少都是诉求着爱吧。或许有那么少数几把不同,但据我观察,大多都是如此。
虽然大家希望得到爱的形式各有不同,但心情大概大同小异。
我能一一回应他们吗?
——是的,我做不到。我可以一个个了解他们,但我无法就此评价他们的优劣。
一定要排出一二三的顺序吗?
不如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们就好。至少我目前是这么认为的。

但是长谷部打破了我的想法。当有天我轻易地叫了他压切的时候,他说,希望我叫他长谷部而不是前面的压切,然后讲了讲之前的主人。被提起之前的主人也不是第一次了,我并没有很介意。
然后隔天,他又在我耳边提起了之前的主人,像是抱怨但是又语气戏谑地说着自己的故事。我不太清楚他想要表达什么。
“你是在把我和你之前的主人比较吗?”
“没有,哪敢做这种事情。”他谦卑地低下头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提到你之前的主人?”
“只是随口一谈罢了。”
我看不见他低头的表情,但我猜他仍然带着笑。

过了几天,他问我有什么吩咐。没等我回答,他便主动地问,是要制裁家臣,还是烧毁寺庙。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。
“你以前的主人做过这些事情吗?”
他微微一愣,然后没有回答。
“……为什么我站在你面前,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提着过去的主人,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?”
“不,我哪敢有如此想法。”他还是低下了头。
我从他道歉的姿势里看不到一丁点的歉意。“抬起头来。”
他抬起头来看我,脸上还是挂着有些得意的笑容。
“这是我的命令,不准笑。”
他仿佛是曾经受到过训练一般,迅速地褪去了脸上的笑容。
“然后在我的面前,不准再提起‘之前的主人’。一个字都不准提。”
“……遵命。一切如主人所愿。”
即使脸上不带着笑,他含在嗓音里笑意仍然让我耳朵发麻。
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他以为只要嘴上说“任您吩咐”就能得到我的青睐吗?他以为只要摆出那样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,我就会信任他吗?
为什么他不想着让自己可爱一点?

“主人,我把信带来了。”
我接过信,顺便看了看他的表情。的确没有笑。
看完了后,我把信塞回了他的手里:“我说你,每天要叫多少次主人。”
“不好意思,没有计算过。”
“叫我主人就那么有趣吗?”
“不是。这是合适的称谓而已。”
但是他讲主人的口气,还有语调,以及表情,都让我想起他讲之前的主人的时候。
在我眼里他到底是什么呢?
“长谷部。”
“是,主人。有何吩咐?”
听到他叫主人,我又合上了准备说话的嘴。半晌后,我问他:“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?”
“……您说的是指什么?”
我看了一眼,他的眼神里看不出疑惑。恐怕是明明心里有数,却不愿意告诉我吧。
明明是乍一看起来最唯命是从的刀,仔细接触后却看不出任何忠臣的痕迹。他的每一句听起来毕恭毕敬的话,都像是别有用心一样。
在他面前,我觉得自己一直在被迫玩猜心游戏。
——他真的在把我当作主人吗?

我想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我开始命令他跟我聊天,但我除了得到他有些随意的敬语以外,没得到任何东西。似乎被禁止谈论之前的主人之后,他就失去了所有的谈资,失去了讲述自己的能力。
当然我猜远远不止如此。
被我主导的谈话,他也只是做出了合适的回答而已,不多一分不少一分。
“长谷部。”
“是,主人。请问有何吩咐?”
我多想说“命令你说出自己的真心话”,但这真是个愚蠢的问题。
“命令你……”我想了想,“坐下。就这样在我身边,什么也别干。”
“……好的。”
他坐在了我的旁边。我只是稍稍瞟了一眼他,连他的表情都没看清。我抬起头看着天空,开始思考我到底是不是配得上他的主人。说不定他的心里其实在每个瞬间都在拿我和之前的主人做比较,然后找准时机给我做下无能的判决,然后抛弃我。
真想剖开他的大脑看看。
我看向他,看着他的眼睛。他也看向我,薄紫色的眼珠里没有一点笑意,就这样看着我。这样直接的眼神里,我感受不到他对我的一点尊敬。
“你在考验我吗?”我盯着他问。
“不,我哪敢如此无礼。”
“你的眼神简直就写着‘无礼’两个字。”
“如果不希望我看着您,请主人尽管吩咐。如果您不开心看到我的眼睛,挖下来也可以。”
“……你在开什么玩笑。”
“大不了和烛台切一样罢了。”
我有点笑不出来,低下了头。
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他知道我觉得他的眼睛有多漂亮吗?他知道我只是在情不自禁地看他吗?
……他知道我对他的无礼一点都不在意吗?
“……那个,之前说过的不准笑,算了吧。”我起身,“每天看着你板着脸怪可怕的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
我将他留在身后,一个人闷着头在院子里散起了步。

我开始思考起之前很早就定下的结论。我以为每把刀都是渴望被关爱的,我以为他们都会爱唯一的主人。但也许,他们只是习惯了作为刀,每把刀都有应对主人的习惯而已。他们对我的所有态度,都不是针对我,而只是对于历代前主的影射而已。
我真的不是特别的,也不是被爱着的。只是恰好有这么多刀而已。
无论我爱不爱他们,他们已经固定的经历和个性都不会改变,就像我们正在维护的历史一样。
“主人”这个词听起来至高无上,但是仔细想真的卑微又无力。

“长谷部,你过来,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请问。”
我清了清嗓子:“你喜欢主人吗?”
他看向我,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一会儿后,他回答:“喜欢。”
“你喜欢‘主人’,而不是我吧。”我看向一边。
他再次陷入沉默。
“不是主人的我,对于你来说什么都不是,对吧?”我自顾自地说着,“没事,你不用回答,我很清楚。我都想了这么久了。”
不忍心让沉默继续,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,我转身准备逃离这个现场,结果被他的声音留住了。
“给我名字的主人叫织田信长,之后我被送给黑田如水,接着是他的儿子筑前国福冈藩初代藩主黑田长政,从那以后我继续侍奉着代代黑田家家主……我记得我每个主人的名字。”他顿了顿,“我当然也会记得你的名字。”
我觉得眼眶有些发热,但还是冷静了下来:“所以呢?你喜欢你的每个主人吗?”然后没等他回答,我就马上自己接上了话,“没事,我很清楚。主人是无法选择的,但是喜欢什么的都是自己定的。我没办法勉强你,我知道……”
……我都知道。但我也知道只要主从的关系这样继续下去,我们也只能是这样的关系。

TBC

 

其实我觉得差不多快完了但是大纲太久之前写的,结尾我看不太懂先让我断一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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