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に実る

春を失くして溶けない薄氷

【三日和泉】樱花开不开(上)

  • CP三日和泉(和泉三日)

  • 不会写同人OTL大概是第一次写吧

  • OOC有(我觉得我下笔就是OOC

  • 清得不能在清的水,日得不能再日的常(说人话),大概没什么腐的成分

  • 这对超好吃我只是想布教……(

ok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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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泉守兼定是审神者得到的第一把太刀。他到现在还记得审神者看到他时的表情——脸上的惊喜和赞美之情混在一起,然后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“我又帅又强哦?”他看着激动不已的审神者自豪地说着。审神者对着他也露出了笑容。
从那以后,和泉守兼定一直在第一主力里,一直到现在。一路上斩将杀敌毫不拖泥带水,回到本丸的时候也经常受到审神者和其他刀剑的夸奖。特别是堀川国广加入队伍以后,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熠熠生辉,值得称赞。不仅仅是自我感觉良好,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如期所愿。
这样的生活似乎可以永远持续下去。不如就这样持续下去吧。

和泉守兼定躺在地板上,一边堀川国广正帮他梳着头发。
“兼先生,别这样躺着了,会把头发压坏的……”
和泉守兼定翻了个身,露出了压在背后的头发。一抬眼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带着一群短刀们整理草木的审神者。
“兼先生,那边的头发还是压住了……”
他看着审神者。似乎还是不太开心的样子。明明一切都那么顺利,但主人喜悦的表情里总觉得像少点什么。
“喂,国广,”和泉守兼定观察着审神者,“你说主人每天带我们去厚樫山打那么多场干什么?”
堀川国广仔仔细细地梳着头发:“嗯……我不太清楚。也许是要那些稀有的刀吧?”
“但是主人已经有很多刀了吧?”不如说有我这一把就足够了。
“大概是有一把特别想要的刀吧。主人最近一直在自言自语,说是不是春天来了,樱花开了那把刀才会来。”
“哦……是吗……”和泉守兼定拨开了胸前的头发,坐了起来。
“要是能快点找到就好了呢。”堀川国广语调轻快地说着。
“……嗯,是啊。”他背过身去,不想看审神者打理庭院的样子。
如果真是那样的话,他宁愿樱花永远不要开。

关于那把刀的传闻,和泉守兼定听过不少。
今剑说他是天下五剑之一,也是其中最漂亮的刀,岩融说他有被各个名家收藏的历史,石切丸说他举手投足都充满着贵族的气息。
对于这样一把刀,和泉守兼定觉得,自己在他面前也许无足挂齿。但是他很清楚,那把刀迟早是会来的。除了和泉守兼定以外的所有人,似乎都盼望着一睹其尊容。然而一天一天地过去,和泉守兼定便一天天焦躁了起来。
也许是今天,也许是这次去战场,他就会出现吧。
和泉守兼定整理着衣服和佩刀,嘴上说着马上就好,脚步却沉重得难以挪动。
马蹄声和沙尘混杂的战场,依旧一场场漂亮的胜仗。和泉守兼定斩杀着敌人,带着队伍一路前进,却在最后一个关卡前停住了脚步。身边的刀都在窸窸窣窣地议论着,让他更加没有前进的勇气。
马嘶嘶地不安分地叫着,一群人还是急匆匆地赶赴下一个战场。最后一批敌人清理结束之后,谁也没有预料到的,在战场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。
其余的刀已经掉头准备回去了,只有原本在队伍最前和泉守兼定看到了他。
“你是……”
那人笑眯眯地仰头看着骑在马上的和泉守兼定:“我是三日月宗近。因为有很多新月形状的刀纹,所以名叫三日月。”
和泉守兼定看着他说不出话来。
“请多指教。”
“……请多指教。”
他深深地感觉到,有什么要结束了。

和泉守兼定载着他回到了阵营中。一路上三日月宗近像个老头子一样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堆问了一堆,和泉守兼定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去了。
反正到时候肯定所有人都会围着他的吧。到时候让他讲个痛快就好。
就这么想着,他把三日月宗近扔到了本丸。所有刀几乎都围了过去,三条家的刀絮絮叨叨地讲起了过去的事情,在一边站着的审神者则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。
堀川国广还是站在和泉守兼定的身边:“兼先生!你发现三日月宗近是时候是什么样的场景?他是怎么出现的?”
“就那样。”
“那样是哪样?他说了什么?”
“……我先回房间休息了。”和泉守兼定转身离开了闹哄哄的本丸。
“等等……我还想问问……”
“……我累了。”
反正我现在不在,肯定谁也不会发现的吧。以后也一定会这样。
和泉守兼定一路走向房间,取下绑着头发的绳子,取下右耳的耳饰,解下披在肩上的羽织,回到房间后一股脑地扔在了地上。
他脱下满是尘土的外衣,躺进了被子里。
闭上眼,自己也会忘了自己吧。

听见敲门的声音,和泉守兼定望向外面。天已经黑了,拉窗外面的人隐隐约约看得出是堀川国广。
“兼先生——你还在睡吗?”
“怎么了?”和泉守兼定起身揉了揉眼睛。
“三日月爷爷的欢迎会要开始了,你不参加吗?”
听到这番话,和泉守兼定又躺了下去:“不参加。”
“诶?为什么?”
“我累了……”
“但是是你把爷爷带回家的啊?主人说还没好好地夸奖你呢。”
“我真的累了,不去了。”和泉守兼定背过身去,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。这种夸奖,不要也罢。
“好的……好好休息吧。”堀川国广说完便离开了。
和泉守兼定静静地睁着眼睛,看着空荡荡的房间。射进来的冷冷清清的月光,在房间里铺满窗格的形状。不知为何,连月光都有些可憎了起来。远处传来一阵一阵的谈笑声,模糊而刺耳。
花了这么久时间,和泉守兼定还是没有能做到心平气和地面对他。尽管脑袋中演练过无数次和他谈笑自如的场景,但是一看见他那张笑眯眯的脸,和泉守兼定就什么都顾不上。
真是一张漂亮到让人嫉妒的脸。
和泉守兼定闭上眼睛,但是堵不上耳朵。他迷迷糊糊地睡去,耳边还是不断回响着大家庆祝间的欢谈。
漫长的夜晚。

又是一阵敲门声。
和泉守兼定起身看去,窗外是朦胧的夜色和陌生的轮廓。
“和泉守君——还在睡吗?”
连声音也是陌生的。他起身披上外衣,拉开门。
是那张被月光照亮的笑眯眯的脸。
“好些了吗?”
看着那张笑脸,和泉守兼定连句气话都说不出来。他索性冷静了几秒钟,然后回答:“好些了,多谢关心。”
“今天晚上的酒可好喝了,我给你带了些来。”三日月宗近说着,把装着酒的罐子和空酒杯亮给和泉守兼定看。
现在可没什么喝酒的心情。但是也不能让他拿着东西直接回去吧。和泉守兼定坐在了走廊上,拢了拢披在肩上的衣服:“那就喝两杯吧。”
“好的,多谢赏脸。”说着,三日月宗近准备给他倒酒。
和泉守兼定看到了,赶忙抢了过去:“我来吧。你……是长辈。”
“但我可是新来的啊?”
和泉守兼定看了一眼他笑眯眯的样子,默默地斟上了酒。
“……真是个懂礼貌的乖孩子呢。”
把装着酒的罐子放到一边,他又默默地拿起酒杯,小尝了一口。
“味道不错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他放下杯子,看着院子里的景色。
“今天晚上他们一直在讲你的事情,讲了好多好多。特别是堀川君,一直在提起你呢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你是年纪最小吧?虽然年纪轻轻,但是很可靠呢。战友们都在夸奖你哦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以后我可能要你带着我一起出阵了,请多指教。”
“嗯……”和泉守兼定只是闷着头喝着酒。
“你平时就这么不爱说话吗?”
他放下酒杯后,有些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儿:“也不是……”
“是认生吗?”
“也,不是……”
和泉守兼定看向他,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。还是笑眯眯的模样,但是表情中看不到意思虚情假意。
“那是……什么?”
他看见他的眼睛里有新月的形状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睛,大脑中一下子什么都没想。
“脸红的样子也很可爱呢。”
被这么一说,和泉守兼定猛地清醒过来,然后扭过头去:“是……是因为喝了酒。”
“和泉守君很适合红色呢——今天在战场上看着你穿上红衣的样子,真是英姿飒爽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谢谢你把我载回来。”他伸手摸了摸和泉守兼定的头,“以后也多指教了,小伙子。”
和泉守兼定被摸得低下了头。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过……对于他这样的大个子,没有几个人能伸出手这样摸来摸去的。
他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,浑身都有点痒痒的。
“那我去睡啦,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了。”三日月宗近收拾起瓶瓶罐罐,站了起来,“你也快去休息。”
“等等,我也……”和泉守兼定也站了起来。
“怎么?想到我的房间去?”
“才不是……!”和泉守兼定气急败坏地拿过三日月宗近手里的托盘,“你……你的年纪大了,早点去休息吧。我端回去就好了。”
“真是乖孩子呢。”
和泉守兼定端着托盘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,头也不回地说了句“晚安”,就拐进了厨房。他胡乱地把杯子泡进水槽里,脑海中却抹不去那个人笑眯眯的模样。
可恶,明明只是个倚老卖老的老头子。
他冲洗着杯子,一直到洗完也冷静不下来。直到离开厨房,脸还在发烫。
明明每天都有人在夸自己,为什么他说出来就会这么不一样。
可恶可恶可恶。
那把漂亮的,年代久远的,被所有人都喜爱着的刀。
明明只是打过两次照面,说过几句话的刀。
可恶。太可恶了。
和泉守兼定停下脚步,靠在墙边,把通红的脸藏进了手掌中。

 

—未完待续—

(其实写的脸通红的人是我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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